在掌舵伯克希尔·哈撒韦（NYSE: BRK.A）（NYSE: BRK.B）长达60年后，沃伦·巴菲特即将告别投资舞台。
这位被广泛誉为“史上最伟大投资者”的94岁老人，于上周末伯克希尔年度股东大会上宣布，Greg Abel将在今年年底前接任首席执行官一职。
巴菲特之所以被奉为投资与商业传奇，源于他卓越的长期战绩：在整个职业生涯中，他几乎将标普500指数（SNPINDEX: ^GSPC）的年化回报翻倍，为投资者创造了惊人的复利收益。
尤其是在熊市期间，巴菲特的投资功力往往更胜一筹。伯克希尔在多数市场抛售期间实现了显著超额收益，其核心原因在于他为公司构建了一套能穿越经济周期的“全天候”业务组合，保险业务便是典型代表。此外，他擅长在市场动荡中出手抄底，常年手握大量现金，以便在发现估值洼地时迅速出击。
尽管当前市场尚未正式步入熊市，标普500却曾一度逼近技术性熊市水平，而2025年以来波动性频发。在这种环境下，伯克希尔凭借稳健的基本面表现，再度跑赢大盘。即便在巴菲特宣布退休后股价出现5%的回调，年内整体表现仍大幅领先标普500，如下图所示：
（图示：伯克希尔与S&P500在2025年表现对比）
尽管伯克希尔在熊市中的表现历来出色，市面上仍有少数个股的抗压能力甚至更胜一筹，不仅在2025年跑赢伯克希尔，在过往多个熊市中同样表现亮眼。以下是两只值得关注的典型代表：
1. Altria：高息护城河、熊市多头阵营常胜将军
Altria（NYSE: MO）或许在过去十年表现平平，但若从长期回报（包括分红再投资）来看，它仍是一家“现金奶牛”型的明星公司。
该公司目前在美国市场销售Marlboro等传统卷烟品牌，以及on!口含尼古丁袋和NJOY电子烟等无烟产品。其前身为全球烟草巨头，并曾与Philip Morris International为一体。
作为烟草企业，Altria天然具备“抗衰退”属性。其产品粘性极高，无论经济环境好坏，消费者往往难以割舍。这种属性令其在经济下行周期中尤为坚挺。此外，Altria还是“股息之王”（Dividend King），过去55年中已累计加息59次，成为熊市中投资者追逐稳定现金流的重要标的。
从2025年年初至今，Altria的总回报已达16.6%，不仅超过了伯克希尔，也跑赢了标普500。
在2007至2009年金融危机引发的熊市中，尽管Altria股价也有所下跌，但其表现仍优于伯克希尔和大盘，如下图所示：
（图示：2007-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Altria、伯克希尔和S&P500表现对比）
2008年第四季度，随着雷曼兄弟倒闭，伯克希尔股价出现明显回调，因其股票投资组合录得巨额账面亏损。而Altria这类稳定的消费品公司，则无须承担如此大幅的估值波动风险。
在2000-2002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引发的熊市中，Altria与伯克希尔均录得正收益，标普500却累计下跌49%。若考虑股息再投资，Altria股价在这段期间翻了三倍，是当之无愧的赢家：
（图示：2000-2002年Altria等股的熊市表现）
当前Altria股息率为6.8%，若未来经济再度滑入衰退期，它无疑是一张抗风险的优质门票。
2. AutoZone：逆周期引擎驱动，熊市销量不降反升
汽车后市场配件领域历来在熊市中有着坚实的护城河。因为消费者在经济不景气时更倾向于维修旧车而非更换新车，从而推动替换零部件的需求。这使得汽车配件行业天然具备“逆周期”属性。
AutoZone（NYSE: AZO）是该行业的佼佼者。公司不断扩展门店网络，并通过“中心-辐射”模式高效管理库存，确保分店能够及时响应客户需求，尤其是修理厂等商业客户对时效性要求较高。
AutoZone在经济衰退期间屡屡实现业绩突破。2025年以来，其股价已上涨17.8%。
在2007-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，AutoZone股价不仅没有下跌，反而逆势上涨了22%，如下图所示：
（图示：金融危机期间AutoZone表现）
2009财年（截至2009年8月），AutoZone的同店销售额增长4.4%，为近五年最佳表现。通常，这种反弹出现在衰退尾声阶段，彼时消费者的储蓄已被大量消耗，只能选择继续维修旧车。
虽然AutoZone并不派发股息，但它长期回购股票，借助折价时机强化每股收益（EPS）增长，进而提升股价。
在2000-2002年熊市期间，AutoZone股价同样实现翻三倍的壮举，涨幅集中在市场触底之后的反弹阶段：
（图示：AutoZone在2000-2002年表现）
2002财年，AutoZone同店销售额同比大涨9%，标志着其在彼时衰退周期尾部的强劲复苏。
这一历史轨迹若在新一轮衰退中重演，AutoZone仍有望保持领先，这也解释了其在缺乏重大新闻刺激下，今年股价为何能上涨近20%。
伯克希尔还值得买吗？
尽管巴菲特的谢幕引发了股价短暂下跌，投资者对此难免感到失望，但“奥马哈的先知”已为伯克希尔打下坚实基础，使其具备长期生命力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伯克希尔目前坐拥接近3500亿美元的现金储备，为潜在收购交易提供了充足弹药。
在当前宏观环境下，伯克希尔仍是具备吸引力的配置标的。然而，若投资者希望提前为潜在熊市布局，Altria与AutoZone无疑是更具防御属性的选择。
这两家公司均有抗压历史支撑，其商业模式也具备在经济低迷中持续跑赢市场的潜力。
文章作者：Jeremy Bowm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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